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稻草发霉,软趴趴的,时书堆出一个小草堆,躺下时后背袭来一阵锐痛:“不行不行不行,这草堆睡着太扎人了,我后背还有伤!”起来——
起不来了。
“ 拉我一把,谢无炽!”
“……”
真是熟悉的声音。
从沉思中抽离思绪,谢无炽靠近,扶着肩膀把手放在时书腰下,一瞬间,那纤细的腰身拢在手臂内,不想磕碰伤口,使力将他抱起来,直到时书整个身躯都搂在怀里。
时书身上药膏的香气,透过脂玉一样的皮肤渗透出来,闻到时,谢无炽闭了闭眼,视线沿着他颈项往下落。
时书感动:“谢无炽,有你真好。”
谢无炽拍干净他身上的灰尘,淡道:“天天都说我好,我哪里好?”
“反正你人真的很不错,我都记着。”
时书手臂那片白皙光滑,谢无炽移开视线:“如果有一天,你发现我没那么好,甚至和你以为的完全相反,会怎么样?”
时书:“哪种相反?”
谢无炽:“比如,我精神状态不好,心情不好或者焦虑的时候,会想做.爱。”
时书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哥,让你剖析自我,上来就这么炸裂?
本来在说一些正经的话题,没想到忽然拐得这么快。
时书:“禁忌话题,还是等到晚上再说吧。”
“我的自我,对你来说,就是禁忌。”
谢无炽眼中像有幽暗的火,短暂划过,不知道是不是时书的错觉,像恶魔一样。
谢无炽:“不聊了,你话攒着和裴文卿说,你俩聊得来。”
“?”时书,“你老提他干嘛?”
谢无炽不再说话。时书心情很炸裂:“什么意思啊?难道你以为我和他当朋友,就不跟你当朋友了?你小学生吗?”
“你个大帅哥还有这种小情绪,真是反差。”
“看着我。”
“说话,很无聊。”催促。
谢无炽:“我不想说话。”
时书:“那你要怎么样?”
时书缠着他叽叽喳喳了半天,不知不觉,下午的时间便过去了。
时书中途犯困,靠在谢无炽身上睡觉,再被推醒时谢无炽道:“六点。”
时书睁开眼:“也没日晷,你怎么知道?”
“这束光刚才还在地面,现在移到了墙壁上,判断角度可以得知时间。你的膏药我给你带来了。趁现在天没黑,先把伤口涂了,一会儿天什么都看不到。”
“哦,好,又要涂药了。”
时书撩起了衣服,背对着谢无炽。膏药刚揉上去时冰凉,伤口虽结痂了,但受到刺激,有些地方又渗出细细的血水。
手往下,时书感觉到他在勾自己的裤子。单手扶在自己腰上,滚烫指腹摩挲着皮肤,痒痒的。
“谢无炽,你摸我屁股的时候小心点儿,不是很舒服。”
“知道了,”片刻,谢无炽道,“转过来。”
时书正面朝着他,听他说:“衣服往上撩。”
“我胸前也没有伤啊,”时书还是掀起了衣服,露出白皙的腹部。
“再往上撩。”谢无炽声音有些低。
空气中的冷气刺激着皮肤,微冷。时书的腰腹十分漂亮,肋骨像蝴蝶一样分开,缀着淡淡的粉红色,在夕阳下看不分明。时书低头:“好了吗?你在检查哪里?”
“再等等。”嗓音发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