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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: “出什么事了? 说。”“奚将军刚送来急递, 说是界河以北突然来了一支旻军队伍烧杀抢掠, 杀了咱们村里的百姓, 朝纵深腹地奔去。奚将军勃然大怒, 手下几名裨将派兵追击向敌军问罪去了。”
开始了, 宁静表象被打破。
时书脑子里一激灵, 怎么谢无炽这群人刚想出兵, 敌军恰好就来了一支队伍, 让奚将军越境追杀去了呢?
时书眨眼, 不远处, 大营里皇帝指派的太监也已察觉到不对, 着急忙慌赶来。满头雨水焦躁地道: “谢大人, 陛下有旨意, 刚经过狁州之乱, 正在休养生息当中, 切勿轻启边衅, 以免酿成败亡之祸。快让奚将军的兵马回来! ”
谢无炽眼皮一抬: “那是自然, 这奚信也太大胆了。军令如山, 事关重大, 倘若被这几名小小裨将搅了国之大事, 岂不冒失。”
奚信的传令兵默不作声。
太监隐约知道不对, 语气难免尖锐: “谢大人, 这种话少讲啊。快去追回……倘若因为这支队伍而打起仗来, 大人难以向陛下交待! ”
说着, 比谢无炽还急躁, 道: “快去追啊! ”
但环伺在谢无炽身侧的将领和士兵, 就像沉默的铁幕, 巍然不动, 根本不看他一眼。
谢无炽瞥他: “北军悍烈, 将兵勇武。上差之貌, 好像被这支队伍吓破了胆, 倘若被军中的将士们看见, 有扰军心。”
太监害怕又恼怒: “谢大人! ”
谢无炽对他一笑, 又似乎很和悦: “公公自去休息, 本帅这就追回。”
说完, 眉眼一转, 脸瞬间变得极其冰冷, 让人双腿发软, 道: “走! ”
一旁的护卫兵牵着马来, 谢无炽翻身上马, 手执马鞭, 马匹健硕的蹄子迅速在雾蒙蒙的秋雨中,向着开战的边境据点疾驰, 消失在了夜幕中。
那太监仍然放心不下, 急得跳脚, 向一旁的小太监下令: “快去告诉国丈大人! 快去! ”
时书裹着一件单衣, 站旁边看了这出好戏, 仍在疲惫中, 回了谢无炽的床上躺着, 直接睡到天光大亮。
时书睡得并不安生。他躺在帐内时不时有人来求见, 护卫都道都统制大人外出去了, 隔着帘门一片纷乱和脚步兵戈的凌乱声。
接下来的几天, 大营内充斥着猜疑, 众说纷纭。有人说打起来了, 也有人说严令不许。说了没两天又被全面下令, 禁止以浮言扰乱人心。
谢无炽去了作战前线, 时书这几天便随着宋思南的仇军队伍, 四下再安排流民们屯种。他们回到了曾经开辟过的那座荒山野岭, 此时房屋早修建整齐, 田地也锄得十分平整, 男女老少来往耕作, 在土里走来走去, 一派其乐融融的画面。
那农事官蹲在地里, 闻泥土的气味。
“你们都闻闻, 这里土地肥沃, 适合耕种, 土地几乎不用筛石, 甚至培育成耕作的泥土, 自带的肥力便非常惊人了。”
时书凑近闻了闻: “呕——”
杜子涵: “呕。把申论写在大地上, 但这片土地还需要改造。”
时书搓了搓泥土站起身来, 宋思南道: “再往前走。”
时书踩着路往前走: “上次来垦地, 连路都没有。” “这次来, 什么都有了。”
眼前低矮的树木小屋屋檐挨着屋檐, 门前种着树木的幼苗, 再等多少年后, 这些树便能亭亭如盖。时书走了一圈, 中午